一個作家的情感獨白

何彬

侗族,1969年農曆3月8日出生。侗族著名作家、記者、攝影家。中國鄉村人才庫認證作家、世界當代最強作家排行榜前十強、世界華文作家協會會員、中國老撾國家旅遊年文化大使、中國通俗文藝研究會會員、中國微型小說學會會員、澳門原創小說協會名譽理事長、澳門作家協會名譽會員、湖南省詩歌學會會員、世界作家協會會員、懷化市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民族攝影家協會會員、香港環球新聞在線記者。1987年春起始習詩,1992年進入創作時期以來,已在《人民日報·海外版》、《光明日報》、《經濟日報》、《人民政協報》、《中國科協報》、《農民日報》、《中國人口報》等報刊發表文學、攝影等作品。2008年10月,被中國大眾文學學會授予“中國改革開放詩詞終身成就獎”。2012年6月,榮獲第五屆“百傑杯”世界華人詩詞藝術大賽“金獎”。2012年6月被世界華人詩詞著作家協會授予“世界傑出華人詩詞著作家”榮譽稱號。2012年10月,被中國詩詞家協會授予“中華詩詞德藝雙馨著作家”榮譽稱號。2014年3月,被通道縣委宣傳部評為2013年度十佳通訊員。2015年1月被《紡織服裝周刊》雜志社評為2014年度十佳通訊員。

1969年農曆3月,我出生在湘黔桂三省交界處的一個侗家山寨。1985年,我輟學後,因受“行歌坐夜”這種侗族青年男女戀愛方式的影響,不論是月光點綴侗鄉的夜晚,還是寒風輕歌曼舞的晚上,總與夥伴們去鄰寨的姑娘家行歌坐夜。

情竇初開的我,雖然還不清楚什麼是戀愛關系,但我當時是百裏挑一的帥小夥子,加上溫柔、開朗、大方,所以,無論在哪個姑娘家行歌坐夜,都有機會與姑娘對歌。然而,讓我倍感幸福的是,竟然有幾個姑娘同時誠願向我拋來繡球。那時候,我雖然沒有接受姑娘的繡球,也沒有給某姑娘一份訂情物,但有一位叫秀雲的姑娘的歌聲常在我耳邊回蕩,美麗動人的微笑常在我記憶裏浮現。

我與現在的妻子戀愛以後,在一個詩情畫意的晚上,我和夥伴去了那位姑娘家裏對歌。我一進門,姑娘便沒有了往日那美麗動人的微笑,不冷不熱地唱道:

我孤你單值得淡,

我單你雙來幹啥?

聽著她的歌,我才明白她在隴城為什麼要與那位叫奕花的姑娘爭著跟我合影,我才明白她在人山人海的市場上為什麼與我形影不離,一種被愛的幸福感不由湧上我心頭。

但是,桐木村的那位姑娘,我感覺自己一輩子都對不起她。那位叫奕花的姑娘,相貌雖然沒有跟我般配,但我倆轟轟烈烈地相愛過,彼此的地裏、田間,都曾留過我倆一起耕耘一起收獲的情景。如果不是她的姐夫潑冷水,也許現在與我珠聯璧合的是她,也許我的婚姻因她而美滿、幸福。

在被愛與愛的感覺中,經過認真選擇和考驗,1988年農曆11月9日我與現在的妻子在親朋的祝福聲中步入婚姻殿堂。從那以後,每當妻子那披肩的秀發,脈脈含情的雙眼,白裏透紅的臉龐和那冰清玉潔的胴體展現在我面前時,一種無法言表的幸福讓我飄飄欲仙。因為老天爺恩賜我一位這樣溫柔而純情的妻子。

愛情的結晶——大女兒呱呱落地兩年後,我漸漸地感覺到,我和妻子的性生活不再美滿不再和諧。當時,我以為妻子太愛女兒而對少了一份愛的激情。如果真是那樣,我還是可以理解的。然而,事實並非如我想象那樣,其實妻子已對性愛生活缺乏了興趣。

怎麼辦?我還這麼年輕,豈能不在乎七情六欲?於是,為了拯救我們的婚姻,我特意去書店給妻子買幾本關於性愛生活方面的書籍。但是,我沒有料到妻子會把這些書當作廢紙,一個字也沒有讀,好像一對男女的結合僅僅為了生兒育女,好像一對夫妻跟人們所羨慕的幸福、快樂無關。

為了讓女兒沒有過上單親家庭的生活,我強忍著自己的委屈和痛苦,與妻子戴著恩愛夫妻的面具,一邊為農活忙忙碌碌,一邊為自己的作家夢努力地耕耘。

1992年3月,我受聘為廣西玉林地區群藝館《文學芳草地》特約編輯後,在該報刊發一則征友啟事。但我沒有想到在河北、河南等省市找到了紅顏知己,更沒有想到她們都先後向我表達愛意,誠願與我一起耕耘人生的田園。如果我向其中的一位紅顏知己敞開心扉,我和妻子的婚姻無疑被我畫上一個句號,我的孩子無疑會過上單親家庭的生活。但仔細地想想,我還是不忍心讓我這個完整的家庭分裂。

就我的紅顏知己而言,我雖然沒有讓她走進我的生活,但每當我向她傾訴自己的痛苦和煩惱,我總是感受到她對我的關心和理解,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感不由把我的心情調制得舒坦、亮麗,讓我感覺到妻子之外的愛,也是人生一筆珍貴的精神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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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因為感覺沒有和諧的性愛太苦,感情十分豐富的我不由與鄰寨的一位離異的女子相互表達愛慕之情。由於彼此都愛好文藝,加上我是她心儀的那種男人,我和她很快發展成性伴侶關系。說實話,那個情人無論相貌還是身材,都不如我妻子吸引人。但是,我每次與她做愛,總是得到一種滿足,總是得到一種妙不可言的歡愉。同時,我也感覺到自己這樣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婚外情,我雖然得到妻子沒有給予的幸福和快樂,但這種幸福和快樂畢竟違背了道德,而且很容易使人臭名遠揚。所以,我想:如果有機會帶妻子到大城市去見見世面,也許風情萬種又能在她身上呈現,也許她會如以前那樣愛得如瘋似狂。若真如此,我既可避免婚外情招來的冷言冷語,又能穩定夫妻和家庭關系,不是兩全其美嗎?

1995年年底,我應詩刊社邀請赴京開會。為了讓妻子到都市去見見世面,會後,我留京城在一家編輯部任職並把妻子也接到我身邊。但事實並非如人所願,妻子還是像在老家時一樣對我不冷不熱,最讓人後悔娶她的是,她那唇槍舌劍還經常把我的自尊心弄得傷痕累累。可我為何沒有勇氣把這樣不稱職的妻子給休了?

從那以後,每當下班回家獨坐窗前時,我又仿佛看見孩子在向我哭訴:爸爸,如果你跟我媽媽離婚了,我能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嗎?爸爸,伴隨著我成長的只有痛苦和煩惱啊!爸爸,我求求你,求你給媽媽一個改正的機會,好嗎?於是,為了拯救自己的婚姻,也為了讓孩子在一個完整的家庭裏健康地成長,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周末,我在海澱區的一家書店買一本專為配偶策劃編輯的書籍《夫妻》。遺憾的是,妻子並沒有領我的好意,總是以累了為借口,把書置於眼外。

“愛我,就要愛得轟轟烈烈,別再這樣折磨我,我快受不了了。”每當欲望無法得到釋放時,我總是這樣痛苦的對妻子說。

但是,妻子每次都回答同樣的內容:如果我不愛你,我會認認真真地把裏裏外的活兒都做好嗎?

老天爺啊,我妻子竟然把勞動作當對我的一種愛!勞動豈能當作一種愛?勞動只是一種鍛煉,只是一種勤勞的榜樣!愛,其實是精神上心理上的一種佐料,怎能以勞動代替呢?

可能因為我太想充實的日子,可能因為我已厭倦那間太沒情調的房子。每當下班,我總是去找志趣相投的女人打發時光。但是,每當看到妻子因我晚歸而在車站著急等待的樣子,我雖然感動不起來,卻又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的行為過份了一點。可我在家裏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滿足性欲啊,我能不以婚外情彌補嗎?!如果妻子能夠與我一起把性愛調制得溫謦、歡愉,誰又想冒險過著婚外情的生活呢?

在北京三年,我和妻子一起過的日子雖然感覺很累很苦,但我慶幸的是,我的那幾個紅顏知己,一直都在以一種愛幫我梳理心情,幫我的事業注入營養,使我有信心在工作之餘孜孜不倦地創作和民族文化研究。我讓紅顏知己們高興的是,我不僅在十多家國家級報刊雜志上發表文學作品、文化研究類文章,還榮幸地加入作家協會並且有十幾部權威辭書和兩家國際網刊登了我的簡曆和業績。同時,也讓我深深地感到親人之外的愛不僅是一種精神財富而且也很偉大。

在北京工作期間,我對身邊的妻子雖然很不滿意,但是,每天看到她那疲憊的樣子,尤其是按摩她那因勞累過度而發酸的胳膊,一種憐憫感不由湧上我心頭:我是個好丈夫嗎?為何不能讓妻子退出每天十幾個小時的打工生活?可一想到她給我帶來的痛苦和煩惱,我又不由竊喜:誰叫你對我不好?你遭到報應了!

1999年11月5日,也許我的紅顏知己曉燕想換一個工作環境,也許受不了思念和牽掛的糾纏,她悄悄地去北京找我。因為曉燕沒有提前跟我聯系,導致彼此團圓的機會化為泡影。但在家鄉從信裏獲悉她曾通過各種渠道滿京城地找我時,我認為我和曉燕的緣分已經到頭了。然而,事實恰恰相反,我倆錯過那次機會後,彼此不僅仍然相互關愛對方,而且關系更加融洽了。現在,曉燕還表示願意成為我的全部,給我快樂和安慰。這讓我感到幸福的同時也倍感痛苦。因為也和曉燕一樣還在不幸的婚姻生活中苦苦地掙紮,還沒有過過甜蜜的生活!

2000年3月,我在本市策劃一份大眾化的報紙《當代科技報》,並受聘為該報執行總編輯。我上任後,雖然一直讓妻子跟我一起生活。但無論我找有關資料給她看還是舉例子說性愛生活不和諧導致家庭破裂的後果,她還是沒有改變我們平淡如水的夫妻生活,讓人倍感煩惱和痛苦。可我和妻子是自由戀愛而結婚的呀,她為什麼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又為什麼寧願維持毫不和諧的夫妻關系?

同年仲夏的一天中午,我從外地出差回來,我才離開幾天的臥室卻被反鎖了。門外,我猜,妻子一定偷男人了。當臥室的門悄悄地開,映入我眼簾的,果然是一個慌張而高大的男人和滿臉羞色的妻子。可我不明白,妻子不是對性生活不感興趣嗎?為何背叛自己的男人?難道妻子早就移情別戀?面對這種情景,我沒有責問和打罵這對野鴛鴦,也沒有報警,只是從那以後,我和我那位溫柔漂亮的秘書以情人關系來往。

經過一段時間相互背叛,我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感覺這樣下去只會給孩子造成一種無形的傷害,只會使自己在社會上抬不起頭來。但是,無論我何時與妻子相處,總是沒有感覺到和諧與甜蜜,讓我感覺到的,仍然不是本該得到的歡愉。難道我倆的婚姻真的應該寫進歷史了嗎?

去年,春節過後,妻子和我表妹一起去廣東韶關打工了。面對那次分離,我想:如果彼此在孤寂中能夠讓思念和牽掛與日俱生,說明彼此在對方的心目中仍然占有重要的位置,也不必為自己的婚姻另覓對象了。

與妻子分開後,果然不出我所料。在外打工的妻子雖然經常加班到深夜,但她每周給我來電問這問那,讓人在寂寞而漫長的日子也感到心裏踏實。但意想不到的是,我和妻子團聚後,我發覺彼此的人生觀、價值觀、經濟觀毫無共同點。在婚姻生活中倍感疲憊的我,雖然沒有徹底失望,可我不再想委曲求全了,讓婚姻順其自然吧!

今年正月十六,妻子又回韶關上班去了。在她回廠的前幾天,我不贊成夫妻長期分別,否則,可能會導致婚姻節外生枝。當時,妻子也表示舍不得離開我,到農忙季節就辭工回家一起操勞。如今,她不僅沒有回來,還以各種理由繼續在廠裏上班。更讓人意外的是,她對孩子對這個家的關心也減去了許多。難道妻子已不再留戀她的親人不再留戀她的家鄉?會不會正如民謠所唱:莫叫老婆去打工,十個出門九個空;還有一個把家轉,回到家來休老公。如果真是這樣,我倒是可以從名存實亡的婚姻中走出來,去開辟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和快樂。

三月初八,是我的生日。那天晚上十點多種,妻子給我打來電話。電話那端,妻子雖然問問我過生日的情況,但她的話語卻沒有像過去一樣讓人開心,讓人感覺她這次來電出於一種無奈。

剛掛好電話,我又接到曉燕的來電,悶悶不樂的心情一下子如同煙消雲散。但聽了曉燕的傾訴,我的心像被一塊石頭壓著,什麼也無法舒展。我和曉燕雖然有十多年的感情,但是,我沒有想到她現在與丈夫不和,是因為我在她心目中占據最重要的位置。在電話裏,曉燕問我她該怎麼辦?我當然想對她說:你嫁給我吧!可我有權力要她主動提出離婚嗎?理智和良心不允許我拆散曉燕的家庭。

從情竇初開到戀愛,從戀愛到建立家庭,從友情到紅顏知己,愛,曾經讓我幸福得陶醉。如今,愛又為何讓我嘗盡痛苦?是否因為我已成家立業,愛就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愛啊!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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